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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妞妞把脸埋在她颈窝，小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委屈，“妈……妞妞头好痛，还怕打针的小姐姐，好凶，”

    “是妈妈不好，妈妈来晚了。”陈湘芸的心像是被虐了千万次，她低头在女儿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亲，声音放得又轻又柔，“打针是有点疼，但是打完针妞妞的病就好了，就能跟妈妈回家吃小蛋糕了，好不好？”

    提到小蛋糕，妞妞的哭声渐渐小了，只是还在小声啜泣，小手紧紧攥着陈湘芸的衣角，像是怕一松手妈妈又会不见。

    霍景天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俩依偎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刚才他哄了半个多小时，口干舌燥也没让妞妞止住哭，可陈湘芸一来，几句话就让孩子安静了大半。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父亲，在妞妞心里，始终比不过日夜陪伴的妈妈。

    “医生说妞妞是病毒感染，得住院输几天液。”

    霍景天走上前，声音放得比平时温和，手里递过一张化验单，“我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病房也安排好了，单人的，清净。”

    陈湘芸接过化验单，快速扫了一眼，确认没什么大碍，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她没看霍景天，只是低头哄着怀里的妞妞，“妞妞，我们要在医院住几天，等病好了妈妈就带你回家，好不好？”

    妞妞低低的嗯了一声，脑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渐渐有了困意。

    陈湘芸抱着妞妞往病房走，脚步放得极轻，生怕吵醒怀里的小家伙。

    霍景天跟在后面，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想起以前她也是这样，不管是妞妞第一次学走路，还是第一次发烧，她永远都这么细心又耐心，而自己，好像从来没好好陪过她们母女俩。

    甚至他还说那些伤人的话，说她惯着孩子！

    “我让阿姨炖了粥，一会儿送过来，妞妞醒了可以吃点。”

    霍景天在病房门口停下脚步，轻声说，“你要是累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换你。”

    陈湘芸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尖锐和冷漠，却也带着几分疏离，“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顾妞妞。”

    她知道霍景天是好意，可一想到之前他拿妞妞当筹码，让孩子受了这么多罪，心里就还是有些芥蒂。

    霍景天也没强求，只是点了点头，“那你有事随时找我，我就在楼下车里待着。”

    说完，他没再进去打扰，轻轻带上了病房门。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妞妞均匀的呼吸声。陈湘芸把妞妞放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地帮她盖好被子，又找来湿毛巾，轻轻擦了擦她哭花的小脸和汗湿的脖子。

    看着女儿熟睡的模样，她心里愧疚不已。

    如果不是自己非要离婚，妞妞也不会经历这些分离的痛苦可她不后悔离婚。

    她知道，与其在冰冷的婚姻里耗着，让妞妞每天看着父母冷战，不如趁早分开，给孩子一个更健康的成长环境。

    只是她没想到，霍景天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让孩子成了这场婚姻博弈的牺牲品。

    没过多久，护士进来给妞妞输液。

    针头扎进小手的时候，妞妞皱了皱眉，小声哼唧了一下，却没醒，只是下意识地往陈湘芸方向挪了挪，小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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