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赵朗一听,又觉得颇有道理,顿时不纠结了,拍马而上。 当年镇南侯府的小侯爷带着卫家的兵重新打了回来。 他没贸然攻城,却一连三天,让人站在城门处,一桩一件,念当年落霞谷一案里,皇帝如何勾结蛮族,诛杀卫家军数十万条人命的真相。 字字句句,证据确凿,满城可闻。 一墙之隔,万众哗然。 消息传到皇宫里,皇帝吓得腿软,他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命人死守城门,绝不能允许卫执戟进来。 然而王朝末路,民心四散。 朝中虽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临阵倒戈,其中不乏有忠义之士,对旧王朝尚有情感,视卫执戟为乱臣贼子。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陪皇帝一起赴死,总有人愿意奔更光明的前程。 卫执戟目的明确,他与皇帝隔着血海深仇,灭族之仇,非报不可。 三日后,卫执戟突破城门,他深知自己不能久留,并未干扰洛京百姓,只从皇宫里带走一个身形狼狈的囚犯。 而洛京深黑的牢狱里,悄无声息少了一名身姿挺拔的官员。 卫执戟拿了人,悄无声息离开洛京,大军急速北上赶往曹县。 至于他俘虏的两名囚犯,一名被他扔去餐风饮雪,一名被他精细地养在帐中。 天牢湿冷,郁临在里面呆了几天,有些受凉,这几天一直轻咳。 那时他本打算下狱之后,寻个由头假死脱身,不料最后关节被卫执戟在外浑水摸鱼一番,进行的极其顺利。 如今世界线完成,从此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再无束缚。 行军帐中温度偏低,宽阔高大的帐篷里点着火盆,郁临轻咳着,窝椅子里,小腿被卫执戟捂在怀里暖。 卫执戟嫌热,衣襟随意散开,斜斜倚靠在虎皮上。 他背靠着椅子,手掌握郁临雪白的脚踝,轻轻抬眸,脸颊往郁临小腿上轻着贴:“如何,还冷么?” 把人从天牢抱出来的时候,郁临整个人都是冰的,他心疼坏了,话都说不出口,这些天一直拿体温暖着。 郁临看着本书,翻页中途垂眼看他,以及被他揣在怀里没拿出过的脚,顿一下,摇头:“不冷。” 卫执戟点头,静静看他,在摇曳的灯苗里沉默片刻,忽然笑问:“我闹出这些动静,破坏你的计划了吗?” 他问的突然,若无其事一般。 郁临拿着书的手指轻顿,垂眼看他,睫毛在昏黄灯苗中落下一点影子。 这么多世界,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这人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不断循环的任务者,他对一些任务条件觉察敏锐的过分。 从头至尾,他没有问郁临一句,为何这样做,为何“郁临”必须“死”在大雍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