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任侠伸手右手,猛然抽出原来横搁在坐在右侧王浪膝上的长剑,站起来,跃过倒塌的矮桌,也不管什么剑法招式,对着几个正在打得起劲的纨绔恶少,闭着眼睛就是乱挥短乱斩。恶少们被突如其来的少女杀得措手不及,一时间人仰马翻,砍伤肩膊的、割伤手臂的、划伤脸面的,鲜血洒地,纷纷捂着伤口,退向门口,一脸惊恐看着仍在持剑疯魔乱舞的少女。 握剑的恶少,一剑不能出,便被惊慌退避的同伴挤得步步后退,重新逼入店门内。 王任侠终于睁眼停手,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 握剑恶少推开众人,一脸阴寒走向少女。他刚才看明白了,这疯乱舞剑的圆脸少女,压根就不懂剑法,只是情急之下,仗着剑器之利,侥幸伤了自己这些帮闲的同伴。 他还看清楚了,少女人是美人,这粉面带霜的圆脸,这刚刚开始萌发尚未成形的身段,若放下手中剑,便是方圆百里之内第一俊俏妙人。剑更是好剑,剑身光泽收敛,静如秋水,割肉裂衣无声无息,伤人不沾血,正是工料精湛锋利无比的特征。 一个美人,一柄好剑,可遇不可求,何况是同时遇上,就算那帮帮闲的孙子们,为了自己到手的美人好剑,多挨几剑也是应该。如果有一二个倒霉的,砍开头颅伤害性命,那才更妙,就用不着自已还得处心积虑费心给这二位形似父女的外乡人罗织罪名。 握剑恶少已经站在王任侠两步之外,递剑就可以刺中王任侠。恶少刚要作势抬剑,不料一直坐着不动的王浪一声叱喝“滚……” 持剑恶少被耳边霹雳一吓,胸肺如中重拳,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剑也扔在一旁,面色苍白。 王任侠对这个偷酒又抢菜的邋遢怪丐一脸嫌恶,先前出剑救人是因为激愤于恶少们恃强凌弱直欲置人于死地,不管受欺负的是富商巨贾还是这个下贱乞丐都一样该出手就出手。但这位邋遢怪丐不仅没有知恩图报,连个谢字都欠奉,还赖上救命恩人,这就孰可不可忍了。 看到王浪聚精会神盯着怪丐悠然自得盘腿坐在船板上吃吃喝喝,王任侠在窄窄渡船中躲无可躲,只好把脸别向另一边,眼不见为净,不见不烦。 渡船刚刚离开码头,不到一箭之远,几匹骏马就冲到码头上,骑者一勒缰绳,马匹便人立刹住,停在码头了,纹丝不动。好骑术好马匹。 马上骑者们一言不发,就在马背上拉弓搭箭,瞄准河中渡船,看样子是打算射杀一船人陪葬,也不放过那四个胆大包天的外乡人。 王浪从船尾站起来,面无表情朝码头上自报家门:“我是吕梁王横波。” 码头上骑者收箭敛弓,拉转马头,挥鞭打马便跑,来时如何急,去时便如何急。 王任侠暗自咋舌,果然江湖是混脸皮讲名声的地方,就不知王横波这三个字,能罩得住多大的地盘。 不仅是王任侠,杨六郎也算是见识了山间草莽伏龙蛇。 一连三天,曾经的少年举人王浪,现在的三晋大侠王横波,竟然能和自称刘阿伶的邋遢怪丐相恨见晚,路上不知喝了几瓮酒吹了多少牛,两人如痴如醉。反正越到后面,杨六郎和王任侠越听不明白他们胡侃些什么了,总之玄之又玄。 这三天来,几乎不见刘阿伶离开过酒瓮,杨六郎记起书生监军高庆燊醉后讲过两句歪诗:天地一酒瓮,都是醉乡客。总算明白大梁城里鸡屎狗粪堆里的老酒鬼们讲闲暇饮一餐忙时喝三顿的意思了。 分别在即。满身酒渍,散发着酸馊味的王浪似乎回过神记起了身边还有另外二人,想到酒到兴头上随口说了事后脸红的大话,搔着头皮对王任侠说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