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见她抬头,男子,不,应该说是少年,对上她的眼,又是一笑,嘴里还说着,“薨,这样。” 说着,也不用树枝,直接伸着食指,一笔一划,在地上尤为认真地写下薨字,然后看着白苹,有些淡粉的薄唇微微一勾,眼神里满满透着认真,“薨,虫飞,薨薨。” 白苹眨眨眼,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待到少年一声轻笑声传来,白苹才猛然回神,有些尴尬地紧紧攥着衣服的边角,低着头,看见了少年直接用手指写下的一个端端正正的‘薨’字之时,又不小心瞄到了自己写的不忍直视的字,不禁有些窘然。 “那,那个,多谢……郎君。”应该是叫郎君的吧? “非,姓韩。”少年清朗的笑着。 午后的日头正烈,伴着一两声蝉鸣,一片的刺眼金黄,晃的人眼花。而在这个树下,阳光透过层叠树叶照下来的斑驳陆离,倒映在少年还是有几分白净的脸上,有些耀眼。 听了少年的话,白苹心中着实松了一口气,没叫错。不过,确实,这里是韩国,很多人都是以国为姓的。白苹又抬头看了颇有几分洛逸的少年一眼,他的家里,似乎很富贵,白玉的簪子,真的少见。 这是白苹自从过来这里,所单独接触的除了家人以外的第一个人,还是颇有几分紧张的,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被别人发现。想到那些动不动就被人们说是妖怪,然后被烧死的人,白苹心头一跳,当即敛了心神。 站起身,低头便朝少年小心行了一个平辈之礼,“玉人,多谢韩郎君。” 韩非低头,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方才马车在阳翟这个旧都停下候补之时,远远地,他便听到了有一稚嫩童声不断响起,似是在念着《齐风·鸡鸣》,不过,断断续续的,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所以才想着过来瞧瞧的。原是一个正学字的女童,女子识字,甚少。至少,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还是很少见的,更莫要说,看这人模样,诗三百怕是都已熟知,只是还有些不识字罢了。 “玉人,你……叫玉人?” 白苹抿嘴,玉人,那是白父白母等人亲近的叫法,只是平常听的多了,顺口便说了出来。想了想,白苹摇头,“不,玉人本名蘋,于以采蘋,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蘋……玉人……” 第(2/3)页